Monday, March 19, 2007

兵 荒 馬 亂

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上星期二剛講了冠羽研究的一些成果
講完就有一年一次的committee meeting(算是進度審查吧)
一切還算順利 明年畢業應該沒問題
之後整理東西 還有跟三老闆開會
這週末又去Boston去比羽毛球賽
今天下午才回來
趕去補打了MMR的疫苗

雖然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感覺 好像一切都沒準備好 就要被推上飛機了:P

Wednesday, March 14, 2007

三股力量 毀了樂生

中國時報 2007.03.13 
陳世岸
毫無疑問的,樂生院是一個弱勢團體,且主要只有也是弱勢的學生團體幫忙,而缺乏社會力量的支持,還要力抗更多無情的打壓。整個事件過程中,最感慨的是樂生院問題暴露出今日台灣社會發展的幾個結構性的困境。

首先,政黨政治的現實。他們面對的是以前支持弱勢的在野黨政府。二○○○年以前,民進黨還是在野黨的時候,只要是「反國民黨」的議題幾乎是無役不與,不論是各種生態、環境、勞工、文化……等非主流的議題,各種議題的社運力量因「反國民黨」而結合。

但今天民進黨執政,面對同樣的這些非主流議題,態度卻變得跟國民黨一樣了。而昔日和民進黨並肩作戰的社會團體,今日不僅面對同樣的課題,還要面對昔日的戰友,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昔日敵人。這種惡劣的情勢在樂生院議題發生了,在蘇花高、松山菸廠、東山掩埋場、湖山水庫……等數不清的議題上,一再地發生。藍綠政黨透過對立操作瓜分了選票,卻在非政治的邊緣議題上合作無間。這是第一個結構性的困境。

其次,是媒體力量的現實。昔日威權時代的媒體解構後,取而代之的是藍媒與綠媒各聚一方,透過論述的再製,生產了一批批假對立的政治群眾。在樂生院的案例中,看到某家媒體的第一個新聞報導是學生被警察抬上車,接續第二個新聞報導是部分已搬到新大樓院區的院民,不斷稱讚新大樓不止方便,還像個「天堂」。這是一個「新聞」嗎?看到這則「報導」的民眾對於爭議的焦點可以了解多少呢?除了合理化政府立場之外,對於相對缺乏「聲音」的弱勢而言,媒體又給予多少機會發言呢?

透過媒體的渲染與不實的偏頗報導,把延宕工期、增加工程經費、阻擋公共工程建設、阻礙地方發展的大帽子就硬生生地扣在樂生院的頭上!這些媒體力量,透過製造對立,來對弱勢團體施壓,這是借刀殺人之計,也是一個「製造真相」的過程。「媒體」負責製造「真相」。這是第二個結構性的困境。

第三,是發展建設的現實。眾所皆知,樂生院的存亡是因為捷運建設而發生。在樂生院居住了數十年的院民,因為當初捷運建設規劃將此地視為一片空地,而有了最初全部拆遷的決定。其後才有後來保存院區的共識(目前爭議在於保存多少、如何保存)。然而,目前仍有許多人認為保存是毫無價值、豪無意義的,因為當保存會阻礙發展建設的時候,任何再正確的保存都是錯誤的。這是經濟掛帥的第三世界國家普遍存在的「發展建設至上」情結。其邏輯是,在「發展建設」的道路上,沒有邊際也沒有界線,只要是為了「發展建設」,就是正確的、合理的,任何阻礙或延緩「發展建設」的人事物,都必須被迅速剷除。

然而,什麼是「發展建設」呢?「發展建設」只可以有上述那一種剷平一切的那種才叫做「發展建設」嗎?什麼樣的「發展建設」是才我們要的呢?不就是因為當初捷運工程所設計的那一種漠視樂生院的存在,所採取「剷平一切」的模式出了問題,所以才需要修正,也才有後來文建會所提出保留九十%的版本,不是嗎?但最近的焦點卻反倒把「阻礙建設」的帽子扣在樂生院的頭上,似乎捷運工程的建設擁有至高無上的合理性與正當性,而永遠不檢討規劃究竟犯了哪些錯誤?受害者成為罪人,這就是「發展建設」的操作邏輯。這是第三個結構性的困境。

上述這三個現實力量左右了「正確」與「真理」(真相)如何被詮釋。樂生院事件也揭露出台灣社會大多數人所身處的尷尬處境:當我們自以為發展、快速、方便、不斷更新才是「進步」思維的時候,其實我們只是被現實更牢牢的綑綁住罷了。樂生院,為我們上了這現實的第一課。

(作者為南華大學環境與藝術研究所研究生,嘉義市人文關懷協會理事)

Monday, March 12, 2007

何處山羌叫 警車藏3隻












我想台灣最需要解決的保育研究之一
就是如何合理的開放狩獵
這本來就是原住民的傳統文化
我們沒有權利去剝奪
只是 現實上
也不是所有的原住民獵人
都那麼有傳統與狩獵文化
總之 打獵的問題錯綜複雜
倒是非常希望以後台灣有好一點的保育學者
可以懂科學 又懂得尊重原住民文化
來幫忙推動狩獵合法化與配套的管理措施
(話不方便講太明 台灣現在是有人在做啦
只是連學術界都應付不了......
就像我常常講的 大部分的保育問題 科學的部分都不難啦
難的是跟不同的人溝通與推動 只是悲哀的是 台灣常常連科學的部分都做不好)

下面的新聞
特別之處大概在於打獵者是警察
又是在國家公園內執行公務時
其實 多年前 和學長去楠溪林道做調查時
也碰過警察下來打獵 :P

不過 一個比較糟的地方
類似這個例子裡面的情況
過去在台灣時也常聽朋友講
國家公園人員在執行公務時 例如蓋山屋
雇用的工人也常常順便打獵
甚至還有聽說 南二段偏遠山區
用載山屋材料的直昇機 回程順便運大型獵物的

執法者不守法 倒是比較糟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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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記者陳紹聖/南投縣報導】2007.03.13 03:40 am
南投縣信義警分局羅娜派出所警員全忠明的警車上,被人發現有山羌、白面鼯鼠等保育類動物及獵槍,懷疑他與山青史慶佳、伍德麟疑利用上山救難空檔涉嫌盜獵;雖然三人表示是在林道查獲獵人遺留物,但因疑點甚多,警方將深入調查。
靜宜大學教授陳玉峰昨天上午帶學生到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塔塔加登山口一帶戶外研究,聽到信義警分局一輛警車上有山羌叫聲,趨近查看,發現車上有一批獵物及三支土造獵槍,立刻向玉山國家公園警察隊塔塔加小隊報案。
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與警察隊通知信義警分局到場,會同打開警車,車裡有保育類動物三隻山羌及三隻白面鼯鼠,還有三支獵槍、兩袋裝有子彈的腰包。獵物中只有一隻山羌存活,其它都有遭獵槍射擊痕跡,但唯一存活的山羌到了下午二時也不治。
信義警分局調查,警車為羅娜派出所警員全忠明(卅七歲)駕駛,他與山青史慶佳(卅六歲)、伍德麟(卅歲)前天晚上八時開車到塔塔加登山口,與信義消防隊等單位人員會合上山,要將山難死者于滋宏的屍體抬下山。

全忠明昨天下山返抵停車處,即被帶回派出所。他在警訊中說,前晚在登山口吃飯時聽到楠梓仙溪林道傳來槍響,看見林道地上有槍及獵物,因為當時趕著上山,只通報羅娜派出所值班員警全學文。偵察隊向全學文查證,他表示有接到無線電,因時間太晚,未再通報。

分局長陳建民質疑,警車停放處距離玉山國家公園警察隊塔塔加小隊僅五分鐘車程,全忠明為何捨近求遠?何況車上還有奄奄一息的山羌,為何不立即未送小隊處理,反而放在警車上一晚上?且原住民不會輕易丟棄獵槍,諸多情形不合理,還待深入調查。

【記者陳紹聖/南投縣報導】信義鄉布農族男人打獵時視槍如命,不僅嚴禁婦人碰觸槍,出獵及戰爭前都要作祭槍儀式,上山打獵更是槍不離身,信義警分局羅娜派出所警員全忠明說查到盜獵,獵人留下獵槍後逃逸,極不合理。

布農族人視槍如命,平時勤擦拭槍支,如果婦女碰觸到槍是一大禁忌,會被認為出征不利,打不到獵物;出征或打獵前,都會舉行祭槍儀式,上山打獵更是槍不離身。

這幾年禁獵,卻禁不了布農族人,仍有人把槍藏在山區洞內,循小徑上山打獵,所獲獵物再循小徑搬下山,警方不易查到。

信義警分局羅娜派出所警員全忠明說前天查獲盜獵,獵人見警方到,丟下長槍逃逸,布農族人認為這種說法「很奇怪」,警方也認為非常不合理,如果真是見警方趕到,應該丟下獵物,帶走獵槍。

【2007/03/13 聯合報】

樂生院是照妖鏡


相關網址快樂。樂生
樂生院是照妖鏡
■苦勞評論2007/03/11
  從3月初傳出新莊樂生院拆遷在即的消息,從集結包圍行政院院長蘇貞昌官邸開始,到絕食、及昨天的六步一跪,樂生院民及支持保留樂生民眾的激烈抗議不斷,不過國家機器的鎮壓,侵害人權的程度,卻呈現出解嚴後許久未出現的惡質樣貌。

  其實從1994年樂生院由省衛生處賣給捷運局開始,就註定了曾經在日據、國民政府統治時期遭受強制隔離等不正義對待的樂生院民,在晚年將承受另一次粗 暴的隔離對待。這個案子一開始就呈現出藍綠合作的樣態,院方、北縣、北市通力合作,粗暴決定樂生院為捷運新莊線機廠廠址,當時北縣長是的蘇貞昌,北市長則 是陳水扁,那時院民就有激烈的抗議。也就是說,早在1994年,樂生院拆除加上新莊線沿線的「價值」,早已經過地方政治派系、各方利益的計算,而蘇貞昌、 陳水扁有沒有收到好處一點都不重要,重點這代表他們在如此重要的人權議題下,早就選擇了和地方政經勢力妥協。北縣市政府轉型到藍營執政,打壓樂生院的情況 也改為與中央、地方藍綠合作。

  但要注意的是,這樣的現象不是特例,而是台灣政治文化的常態,藍綠在資源分配上只要不觸及敏感的政治意識型態差異,就是彼此各憑本事在分贓的大餅上搶 資源。這也是立法院中我們常常看到的,藍綠立委在部分統獨意識型態法案中爭得你死我活,晚間卻結伴上酒家、進招待所稱兄道弟談分贓合作。

  像樂生這種既無藍綠對決的民粹性質,又是早喬好的大餅,卻因為社運團體、青年學生的幫忙及介入,硬生生讓原本規劃即不當的捷運工程遲延數年,面臨藍綠 聯合打壓,一點都不令人意外。幾年下來,樂生的存在,讓多少政治人物現形?在總統府組人權委員會的呂秀蓮放話「你咁賠得起?」馬英九不聞不問、蘇貞昌的 「重大建設必有犧牲」,如果再仔細算帳,當前有意參選總統的藍綠六大天王,每一個都曾在樂生保留的議題上扮演積極打壓、消極抵制的角色,人權在他們的心 中,是可以稱斤論兩地買空賣空。

  樂生保留議題,更讓目前流行的「轉型正義」論述有反思之處。以不論是被指責為加害者的藍營,或是以受害者代言人自居的泛綠政客,從2000年民進黨執 政前,就在許多的議題上,都扮演著不正義的加害者角色,但卻在藍綠鬥爭的政治氛圍下,兩方都取得了各自支持者免於清算的尚方寶劍。如果說沒有真相就沒有正 義,那恰好也適用於目前大喊著轉型正義的藍綠政治人物,難道不該在「現在進行式」的樂生議題上,要求公布所有的黑箱作業、利益輸送等細節。

  在這樣的基礎下,陳水扁「台灣沒有左右、只有統獨」的說法也是沒錯,當這麼多政治人物已經現形,樂生院其實也照出你我的真面目,如果還是因為統獨藍綠 的意識型態需求、開發主義的迷思選擇忽視,依然在台下聲嘶力竭地力挺,默許藍綠政治人物違背憲法、侵害人權,能想見台灣在未來將付出更多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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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相關連結(修改自 heterotopias)

樂生-政府不願說的真相

五個替代方案的白話簡介,另外還有一篇相關的文字

另外破報也提供五個替代方案的比較

漂浪,島嶼,關於樂生當前局勢的影像與文字

迷幻機器上的串聯行動(這裡有許多相關連結)

張君玫:a sense of place

馬康多小鎮:沒有樂生院的轉型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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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納粹對付共產黨,
我不發一言;
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
當他們對付社會民主黨,
我不發一語;
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黨員。
當他們對付工會,
我沒有抗議;
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
當他們對付猶太人,
我沒有反對;
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當他們對付我,
已經無人能為我仗義執言。

德國基督教信義會牧師Martin Niemoeller





Saturday, March 10, 2007

合歡高山纜車 呼之欲出 (揮之不去)


高山纜車的新聞又出現了

像陰魂般揮之不去
這條線
其實很多地方都已經
被開發的很慘了
右邊的衛星圖
基本上越綠代表森林越多
所以 稜線的南側
其實是被開發得相當嚴重
(北側因為相當陡峭很難開發)


看起來規劃的路線是從
翠峰到武嶺
也就是大約右邊衛星圖
從三角峰(San-Chiao Feng)
到合歡下下面一點
(Ho-Huan Shan)
很不幸的
規劃中高山纜車要走的地方
大家如果注意看的話
其實就是要通過
這條線比較原始的棲地

當然啦
相信大家都去過合歡山
從翠峰開始
就變成單線雙向通車
也因為這樣
雪季就很容易塞車
可以理解他們想要在那裡蓋纜車

我是不是很瞭解高山纜車啦
不知道他們要蓋哪一種
但是可以想像應該是想要那種高運量的大纜車
這大概代表
沿線的棲地應該也會被破壞的很慘

不過如果真的蓋的話
台大農場應該是
最高興的單位之一吧
規劃中纜車的起點翠峰
是台大農場的地
可以想像
農場主事的園藝系大教授們
暨努力開發農場園區以後
終於又可以把魔爪往外伸
可以像現在一樣 以學術教育名義大興土木

希望中央要撐住
國土復育條例 要去實行呀
不過蘇貞昌應該是民進黨裡面對環境最不友善的領導人
希望他選舉前不要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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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高山纜車 呼之欲出
【聯合晚報/記者莊芳銘/南投報導】2007.03.10 01:59 pm

南投縣合歡山是國內賞雪勝地,每逢雪季就大塞車,遊客掃興不已,南投縣政府決定爭取中央補助規劃合歡山觀光纜車,若評估可行,計畫以BOT方式開發,成為台灣第一條高山纜車。

合歡山高山纜車案目前由縣府委託顧問公司評估開發可行性,顧問公司以合歡山所在地的仁愛鄉為規劃評估範圍,先找出4條纜車路廊,分別是霧社到廬山、霧社到清境農場、清境農場到廬山、清境農場到合歡山。

這4條路廊以清境到合歡山的直線距離最長,達12.8公里,縣府已邀請清境農場、台大農場等相關單位審閱,南投縣府觀光局長林明溱說,各單位都認同由清境到合歡山的路廊最值得開發,而纜車場站必須擁有300個停車位以上的停車場,經實地勘察,清境以上的合歡山翠峰停車場附近地區,擁有足夠土地可施設。

林明溱指出,經初步審查,縣府認為最可行、最具效益的興建路線應在合歡山區的翠峰到昆陽之間,施設距離可再縮短。縣府要求規劃公司5月間再提期中報告,預定8月完成評估,若可行,將爭取中央同意以BOT開發。

林明溱說,合歡山4季風光不同,冬季雪景最吸引人,春季野杜鵑滿山遍野,風貌有如歐洲瑞士的阿爾卑斯山,阿爾卑斯山有高山纜車從空中俯覽山區,合歡山高山纜車若能出現,勝景不輸阿爾卑斯山,南投縣可驕傲的告訴國人:「南投縣就是瑞士」。

林明溱指出,興建合歡山高山纜車是縣長李朝卿的構想,李縣長經常出國旅遊,對纜車帶動觀光相當有心得,上任後帶領縣府主管上合歡山健行,觸動興建高山纜車的意念,不斷向行政院公共工程委員會主委吳澤成等人反映,先爭取到200萬元評估可行性。

李朝卿說,他最近向交通部長蔡堆提出合歡山纜車興建案已評估,蔡堆擔心引發高山保育問題,他當場點出大陸張家界等地也有纜車,興建纜車可發展觀光,且保育影響最小,頗獲蔡部長認同,縣府對合歡山興建纜車案深具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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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友:清境不清靜 纜車雪上加霜
【聯合晚報/記者孔令琪/台北報導】
2007.03.10 01:59 pm
政府有意在合歡區興建觀光高空纜車,引發山友及環保人士的抗議,認為清境農場已被民宿業者大肆開發,造成環保浩劫,希望能以環保為考量,打消興建高空觀光纜車的計劃。
據了解,清境農場山頭,這幾年被民宿業者高度開發下,原本充滿綠意的清境農場一帶,只見民宿林立兩邊,嚴重破壞當地的生態。

為此,行政院前年通過「國土復育條例」草案,把海拔1,500公尺以上的山區訂為高度保育區。未來完成立法後,將禁止發展高山農業,全面改為發展生態旅遊服務業。清境農場週邊不合法的民宿及建築物,限期在5年內拆除,合法者也必須在15年內拆除。山友表示,如今非法民宿業者還沒拆除,地方政府卻有意興建高空纜車,將會對合歡山區生態,造成浩劫。



Friday, March 9, 2007

陳金鋒:打球像做人,都要真誠


儘管假日的高雄澄清湖棒球場陽光燦爛, 黝黑的陳金鋒給人的第一印象,卻顯得相當「冷」。 無論受訪或攝影,都一貫微仰著頭,以孤傲的眼神凝視遠方。 問完問題,沉默幾秒,才慢慢吐出簡要的幾句話。 「簡單」、「生存」是他在短短30分鐘訪談中最常出現的字眼, 前者是他生活的態度,後者則是他在美國職棒的體悟。 不過,談話進行到一半,在依然嚴肅的表情下, 卻開始迸出一些冷笑話,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眼前這位明星球員「慢熱」的傳言不假。 在訪談結束後,一改最初冰冷的表情, 「鋒哥」令人意外的回頭揮手道別, 並給了我們一個誠意十足的微笑, 然後像顆沉默的棒球,又快速地消失在幽深的走廊。

文-祝康偉 特約攝影-曾千倚
2007年3月 Cheers雜誌

我從小就開始打球,不曾離開球場去打過工,或做別的事。所以,在球場的每個階段,對我而言都很重要。
7年前,為何我會選擇去美國打球,寧願當台灣球員的先鋒,而不是追隨其他前輩去日本?原因很單純,就是因當初美國的球團來找我,日本方面並沒有人跟我接觸。
在打美國職棒的階段,我學到最多的是「競爭」的意義。
這段期間,影響我最深的不是來自哪個教練或球員,而是這種競爭的氣氛,讓我不斷提醒自己必須要努力,因為美國的球場十分嚴苛,若你沒有真正本事,自然而然你就會離開那個地方。

30歲返鄉的心路歷程

很多人會好奇我在30歲時,決定離開美國回到台灣,當時有何盤算?會不會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壓力,因為回來台灣,我還是在球場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加上30歲這件事,對我來講,只是時間的一個過程。
我認為,每個階段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我不會特別為30歲這個年齡感到壓力,我比較在意的是,自己隨著年齡增長,是否一直都有努力,畢竟,活著最大的意義,就是要學著面對不同階段的自己。
揮球的雙肩扛的是責任

棒球是個既「複雜」又「簡單」的運動。

所謂「複雜」,指的是在過程中,你既要打又要跑,每個環節都要技巧;「簡單」的部份則是,要能打得好,你只要問自己一個問題,就是你到底對棒球有沒有熱愛。
身為一個球員,最重要的是態度,也就是你要盡你的全力,不管你是不是最優秀,都要把你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反之,當一個球員沒有付出,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傷害整個運動界的形象,就是運動生涯最致命的地方。
每個認真的選手我都很欣賞,像是鈴木一朗(日籍美國職棒大聯盟明星球員)不管成績如何、出名與否,他依然全心付出。
畢竟,打球除了好的態度,還有責任的問題,只要站在場上的一天,儘管成績再好,面對下一個球季,都要認真練習與看重。
我的棒球哲學就是「簡單」兩個字,因為比賽拼的是速度,當球迎面而來時,「專注」十分重要,把球接住,把球打出去,一旦把心思弄得複雜,就沒辦法全力面對。
打球像做人,就是真誠
練球與做人道理十分相似,就是真誠,每一秒都得付出最真實的自己,因為你騙不了自己。
當瓶頸出現時,除了發揮自己體型上的優勢,最好的方法就是努力的練習。一個好的選手,不分假日,要不斷重複的練習,讓自己維持一個比較好的狀態。

若出現突破不了的關卡,這就是你的極限,不必懊惱,你就去面對它。因為隨著年紀愈來愈大,總有一個時間你會離開球場,你要思考的是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把握自己最好的時光。
我很少想得很久,當我還是一個選手時,我就認真的打球,並維持身體最好的狀態。對於未來的事,球能打到什麼時候,能幾年就幾年,到時候再說吧!

運動員陳金鋒小檔案

1977年10月28日生(天蠍座)。

1999年1月,與美國洛杉磯道奇隊簽約,成為台灣第1位成功打入美國大聯盟的球員,也讓美國球探開始注意台灣的棒球選手。

2005年12月,與道奇隊解約,回國投入中華職棒新人選秀會,被製鞋起家的La new熊隊以千萬年薪網羅,成為中華職棒身價最高的球員。

Thursday, March 8, 2007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論語 述而
碰到很機車的人的時候
只好安慰自己想想這句話
擇其不善而改之

隨著要回台灣做實驗的時間接近
跟台灣一些人打交道的時候
這句話在腦海中出現的頻率就越來越高
有那種 擺架子的
還有 那官僚臉孔

這樣想起來
在康乃爾活在一個近乎完美的小小象牙塔
做研究
真是奢侈的享受

也許 部分就是一直以來看太多台灣這些
欺負學術小弟的事情
才覺得 不要年輕就回去當長工
「他們也是學術金字塔裡的底層,
像工蟻般得服侍著上頭的蟻后(教授)

我算幸運吧
過去在台灣的指導老師 都一直對我照顧有加
只是回去
恐怕還是得加入這一場大混戰

好吧 再寫下去
實在就是借題發揮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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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名教授長工的故事
天下雜誌318 2005/3/1
文/李雪莉 攝影/邱劍英

凌晨三點,一位國立大學助教授與中研院副研究員兩位好友不約而同地掛在網上;為了趕研究論文進度,只能趁著安靜的深夜加工。

這位助教授一早九點還有課,起了個大早,先是備課,泡了杯即溶咖啡,撐起已熬了兩天夜的身子。上完三小時的課,還來不及吃飯,又匆匆趕去開教學會議。面對無效率、各自表述的話語,才想起前輩提醒她的話,「不要好心參加行政工作,不但累又會莫名得罪人。」

就這樣,一個會又接著一個會,「處於一種腦死的狀態,」她帶著激動的口吻說。這一天她忙到晚上九點,沒有氣力參加早已報名的舞蹈課,「那夜我在一位老師面前放聲痛哭,」她說,不知道大學老師的生活竟如此慘白。

學術金字塔的底層

「拚研究是為了升等,六年不升,就等著說拜拜,」她苦笑說。

像這位助教授一樣生活灰色的,還有七千五百位,甚至上萬位。

目前全台灣的助理教授約七千五百位,約佔教師人數的三成,若把副教授也算在裡面,則超過七成左右(不包括講師)。

一九九七年,〈大學法〉修訂,台灣學習美國制度,在大學正、副教授下,增設助理教授一職,為的是把關教授品質。

助教授不但是大學殿堂裡壓力最大的階級,授課時數最多,每週要上滿九到十小時(比起正教授的八小時、副教授的九小時還多)。

他們也是學術金字塔裡的底層,像工蟻般得服侍著上頭的蟻后(教授)。

一位私校副教授打趣以「幫派運作」來比喻這新興的階級——「學術長工」、「教授級長工」。

學術巨塔 「包工程、混幫派」

他說,當資源與升等的權力掌握在金字塔上層的正教授手上,副教授或助教授為了往上爬,就必須混進幫派裡玩他們的遊戲。

首先,缺乏支持及地位的助教授與副教授必須依附在知名教授麾下,搶研究、分資源。

以國科會或政府大型研究計劃為例,研究計劃幾乎只有教授級才能接案。

於是,像包工程一樣,教授有合格執照爭取工程,然後發包給中盤商(副教授和助教授像散包)。

這位法律系副教授面不改色地描述學術巨塔裡可能充斥的黑暗;「如果我拿了兩百萬計劃,給你三萬,你不做,就在系評會、院評會裡說你服務或教學不好,挑剔你;你在服侍我的過程,讓我不舒服,不要想升等時會投你一票,」他,神色鎮定地說。

為了往上爬,這群學術長工要付出的代價不少。

舉凡大量行政工作、大班通識課、大學博覽會等活動,幾乎「自然而然」落到年輕老師身上。

一位副教授情緒激昂地說道,自己的生活像是被「五馬分屍」,除了教學,還被選派參加了校內十多個委員會,為了瑣事疲於奔命。

能力不再是衡量老師表現的關鍵,人際網絡、派系運作、通情達理的技巧,反而舉足輕重。

於是,大多數的學術長工行事低調。有副教授不敢開家裡的百萬名車上班,原因是「怕人眼紅」,也有助教授不敢隨便出書,因為「前面的長輩沒掛掉,敢出書,不要命啦!」

學術長工兢兢業業走學術鋼索,目的就是早點拿到教授資格。

年初,來到位在嘉義民雄的中正大學;歸心似箭的學生讓原本偌大的校園更顯空曠。校園內,只見形單影隻的老師,穿著拖鞋在校園漫步。

抗議升等制度不公

但不久前,百位,約四分之一的中正老師進行網路連署,劃破了長久以來校園裡的寧靜。

網路上,「教師須團結 團結真有力」的大標題表明了教授們內心的不平。主要是抗議學校祭出的不公平升等制度。

在中正大學的教師聘書上,明白寫著「八年條款」。傳播學院副教授羅世宏解釋,就是助教授在「七年內提升等,沒過,第八年要你找工作。」

要在一定時間內升等不是老師們反彈主因,而是升等的標準竟加入「國科會接案量」;在中正大學的升等辦法上頭,明白寫著國科會甲類研究案「一件五分,兩件十分,三件十五分,四件十七分……」。

中正大學校長羅仁權認為,督促老師做研究,是走向國際最好的方式。但老師很不認同。

因為人文社會領域申請研究案的通過率偏低,用同一標準一體適用到全校老師的升等,已逼走不少年輕老師。

不論是哪種計量方式,大學為了追求卓越,用研究量決定老師升等的制度是趨勢,而且已讓助教授和副教授們無不卯足勁拚論文。

權力掌握在金字塔頂端

「惡性循環啦!老師忙,沒時間備課,學校不要求教學品質,只叫年輕人發表文章,」一位六十幾歲的資深教授痛心疾首說道,叫年輕老師如何關心學生和社會的需要?「年輕人被逼得去寫、論、文,」他感嘆。

升等制度,從評鑑方式到過程,掌握在學術金字塔頂端的教授手上,由他們訂定遊戲規則。既有的權力不斷複製,而且更為鞏固。

最近法律界流傳著一位大學法律系助理教授因為過紅,不但專書熱賣,又活躍參與民間活動,結果,一路上得罪不少人。這位老師的助教授生涯已超過六年,今年還要提升等,面對自己的升等之路不順遂,他無奈地嘆道,「我就是沒人庇蔭,不玩派系,才會這麼慘。」

「早知道玩這種遊戲,不如去當法官或檢察官,薪水是這裡的一倍,」他大嘆口氣,「你永遠不知道升等的路上,有多少人等著宰你。」

學術黃金期被扼殺

歷史上,教授的黃金年華是在進入學術圈五年左右,三十五歲到四十歲,達到顛峰。像愛因斯坦,二十六歲,取得博士學位同年,就發明「狹義相對論」。

台灣在新進教師最需養份與協助的階段,只給壓力、吝給資源,扼殺年輕學者的學術生命力。

面對不夠健全的升等制度及付之闕如的支持體系,不由讓人擔心,成千上萬的學術工蟻如何正常教學、研究?如何把追求真理的熱情交給下一代?又如何在十年後代表台灣展現國際級競爭力?

天下雜誌318 2005/3/1

Tuesday, March 6, 2007

the phrase of spring training ......


大聯盟的熱身賽終於在上禮拜開始
就像美國這裡的廣告詞一樣
過了漫漫的冬季
聽到春訓這個詞
就會讓我們這些球迷
感到興奮......

不過
想到大聯盟真正開賽前
我就已經在台灣山上隱居了

公視沒有轉播權後
還不知道在山上還能不能看比賽?


不過不管怎麼樣
有棒球的日子
還是很令人懷念的

像黑手黨的杜鵑鳥


這種杜鵑鳥 被發現會像黑手檔一樣
如果他們把蛋下在別人的巢裡
但是 別人把他的蛋(或小孩)摧毀的話
他們也會去把別人的巢整個摧毀
嗯 這鳥看起來就蠻邪惡的 :P
這現象已經被發現很久
不過這個研究
提供很好的證據支持之前的觀察
照片來自(http://www.flickr.com/photos/jvverde/192098454/)



Cuckoos use mafia-style tactics to raise young

* 22:00 05 March 2007
* From New Scientist Print Edition
* Andy Coghlan

Marlon Brando eat your heart out. Around the world, parasitic birds such as cuckoos and cowbirds are displaying the same mixture of guile, ruthlessness and brutality as any self-respecting Godfather. Using a delicate mixture of intimidation and retribution, they "persuade" other birds to accept their eggs and raise their chicks.

Ten years ago, Anders Pape Møller at Copenhagen University in Denmark and colleagues discovered that great spotted cuckoos (Clamator glandarius) run a mafia-style protection racket against magpies living in Andalucia, Spain.

If a magpie rejects a cuckoo egg laid in its nests, the cuckoo promptly returns to destroy the magpie's own eggs or kill its chicks.

Not to be outdone, American cowbirds, which are not related to cuckoos, employ an even more forceful racket against warblers. "The cowbird has much more sophisticated predatory behaviours than we thought," says James Hoover at the Illinois Natural History Survey in Champaign, US, who has been monitoring brown-headed cowbirds (Molothrus ater) for four years in the swamps of the Cache River in southern Illinois.
Swift retaliation

Wild warblers are very compliant with cowbirds, and are not known to recognise and eject cowbird eggs. But Hoover and Robinson wanted to find out what would happen if they did. To mimic this situation, they provided artificial nests for 180 pairs of prothonotary warblers (Protonotaria citrea), waited for the cowbirds to cuckold them, then selectively removed the cowbird eggs.

The cowbirds soon retaliated, returning to the nest to eat or destroy the remaining warbler eggs. What is more, warblers that had laid too early for the cowbirds to cuckold them suffered retribution too. Cowbirds would routinely eat or trash these more developed eggs to force the warblers to rebuild the nest elsewhere.

They would then spy on the warbler parents, find out where they were nesting anew, and sneak in to lay an egg at exactly the right time.
Better to comply

This process, which the researchers call "farming", enables the cowbirds to effectively manufacture a new breeding opportunity for themselves. On average, 20% of warbler nests were farmed in this way, and the cowbirds parasitised 85% of the rebuilt nests.

Hoover says the overall effect is that the cowbirds bully the warblers into "an evolutionary state of acceptance". It turns out to be more profitable for the warblers if they comply. On average, they raise three of their own chicks when they also support a cowbird chick. Yet they raise just one of their own if a cowbird egg has been rejected.

"This has been a controversial area, that cuckoos and cowbirds might have protection rackets to get their own eggs protected," says Becky Kilner, a researcher on cuckoos at the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UK. She says that the study provides the best evidence yet that parasites destroy hosts' nests, and that hosts ultimately benefit by complying. Hoover is now tagging and filming wild cowbirds to see how they act in a natural environment unchanged by the researchers.

Journal reference: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DOI: 10.1073/pnas.0609710104)

Monday, March 5, 2007

熟能生巧之生物註腳


偶然的失誤是必然,出槌反映的不是機械的失敗,而是生物應付環境變遷的彈性。

撰文╱曾志朗

從小我就很好動。那時候住在山邊的小鎮,只等放學鐘一響,就和同學們飛奔回家,把書包一擱,逕往山林跑,穿梭在山上的相思樹中,伸長脖子、豎直耳 朵,一路尋找著斑鳩被我們身影嚇得沖天而去的叫聲;若不往山裡跑,則大夥兒就會在阡陌之間奔走,一面追逐白鷺鷥,一面就在不到一尺寬的田埂上翻筋斗,把身 手練得像平衡桿上的選手一般。夏天一到,河中心,浪裡白條無數,我當仁不讓,潛水、捉魚兼摸蛤蜊,無一不精通。

也因為好喜歡運動,從小學到大學,各種球類都參一手(乒乒乓乓不在話下),加一腳(足球),除了閃開、擲回、得分(躲避球),也會又投、又接、打帶 跑(棒球),更會雙手推出大鐵鎚(排球);班隊、系隊、院隊、校隊都當過,還曾代表縣裡參加過全國區運會,是羽毛球選手呢!雖然過了幾關之後就被斬將,但 數十年後遙想當年一拍在手、飛躍跳殺的英姿,仍然是感覺特別良好!

隨著年歲漸長,工作也更忙,對運動的熱情則絲毫未減。為了展示「除了年齡,老化與我無關」的精神,我每週仍固定打兩個晚上的羽毛球,當然與單打已絕 緣,更不再有後場跳殺的功力,但雙打廝殺,少鬥力,多用智,前彎後仰,左弓右拉,步換身移,也總是一身大汗。賽後泡個熱水澡,手上清茶一杯,芳香撲鼻,精 神奕奕,硬是好漢一條,開夜車,趕寫稿,用功不輸少年家。

最近為了一年一度的清晨盃羽球公開賽即將來臨,大福教練(廖焜福)與小鳥教練(黃麗鶯)訂下了冬季訓練方案,勤練發球、接球、殺球,再練短球、長 球、吊球,還有後場切球,然後拍檔互換,先來個車輪賽,再整裝出發到別的球場去當別人的靶子,順便也探探他隊的底。雖然是聯誼性質比賽,兩個教練為了保住 我們「教育之友隊」的名氣,對我們幾位打得一「口」好球的球員,特別嚴格訓練。

我的弱點是切球,所以教練不停的餵球讓我從不同的角度切至網前,一次又一次,我也真的很認真練習,一球又一球追著切,練了不下百次,進步是進步了, 卻總是準頭不對,一不小心就把球扣在網上;再練幾十次,雖然還是有進步,準頭仍然不一致,挫折感油然而生,練得全身都累,但「practice」就是不能 「makes perfect」。想起了那些揮桿千百次的高爾夫球手,在果嶺上把一個該一次進洞的球推了三、四次還進不去,他們臉上的挫折感我相當可以體會;想想王建民 投球數萬次,控球絕對一流,卻有時在關鍵一刻出槌,臉上的懊惱扣人心弦,我頗能感受那「養兵千日,『錯』在一時」的無奈。為什麼再多的練習也不能使操作臻 至完善?做為科學家,總不能沒有答案!

這個問題初看很簡單,答案也好像呼之欲出,不必再做什麼複雜的實驗去探源了。比如說,揮一桿的作業,需要全身好幾百個肌肉骨骼的環節一齊共同運作, 不但要同步,還要協調各環節力量的分配,所以出槌是「機械運作的失敗」!投球也是一樣,投手站在高出平地的投手丘上,先把身體穩住,再舉前腳、側身、揮手 向後成弧形,然後全身旋轉、彎身、握球的手由耳朵後方跟著身體向前彎而用力把球投出去,這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但分解動作過程中,身體各部位的組合與協調, 需要成千上萬的運算,其中只要有一個差錯,則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現象就出現了。所以,失準是機械運作的缺失所產生的。

對於這套機械運作失調論,當然不是每個科學家都能接受。美國史丹佛大學電機系教授謝諾(Krishna V. Shenoy)帶著博士後研究員邱吉藍(Mark M. Churchland),以及一位醫學院學生艾夫夏(Afsheen Afshar)就提出另一個想法,他們認為失準不是產生在身體牽動肌肉骨骼的執行中,而是產生在腦神經啟動協調策劃的前置作業中。

這個想法很新穎,因為從生物對環境刺激的反應而言,其基本策略就是要有能力針對環境的不確定性有所回應,因此趨向固定的作業型態,反而對生存不利; 反過來說,隨時能應變,才是永續的利基。所以腦神經的某一作業的執行,總是一波又一波,練習使波與波越來越像,但波與波又各自獨立,保持彈性。練習不能臻 於至善,其實是維護了一個最佳(optimal)狀態。

史丹佛大學團隊的想法有趣,也能和生物演化的理論搭上關係,接下來就是要有實驗的證據來支持了。他們在實驗室中訓練一隻恆河猴,使牠用手去碰觸面前 不定時出現的紅點或綠點,紅點出現的時間較長,出手行動可以慢慢來,碰到就好;但綠點出現,則必須出手很快,否則就碰觸不到,當然也得不到任何報酬了。恆 河猴很快學會這個遊戲,而且速度也真的越來越快,但即使在上千次訓練後,速度忽快忽慢以及出手方式的變異也持續存在。這些外在的行為當然容易測量(反應時 間、出手的弧度,都可以客觀的被記錄下來),但如何測量腦神經運作就要多花一點心思了。

其實,把電極插入動物的腦裡去測量某一些神經細胞的活動,已經是個相當成熟的電生理技術,史丹佛大學電機團隊發展出來的是一套複雜的統計方式,去測 量一組負責猴子手動的腦神經細胞的個別及整體活動。以這些測量到的電生理活動,根據統計公式去計算出策劃階段和執行階段的指標,然後再把這兩個階段的神經 活動指標和外表行為(反應時間、出手方式)的指標做比對,計算其間的相關係數,結果果然和他們的預測非常一致,即行為的變異源自神經啟動策劃的階段,而不 是來自執行的階段;也就是說,長期訓練之後的出槌,反映的不是機械的失敗,而是生物應付環境變遷的彈性!

這個研究的結果並不能告訴我們如何不出槌,但其中的含義不可被忽略,即用外顯行為做為測量「智慧」的指標,得到的結論就是要標準化、一致性,練習才 可以臻於至善;但用腦神經的內隱指標,就會告訴我們,策略的前置作業才是生物進展的原動力,認知科學家已經知道「meta-cognition」(後設認 知)在人類智慧的重要性。從史丹佛大學團隊的實驗中,我們其實是看到了「彈性」為「創意」之本的神經基礎,中國古代成語「熟能生巧」真是形容得太恰到好處 了!

下次,切球再掛網,我不會再那麼有挫折感了,我會對兩位教練說:偶然的失誤是必然的!嘻嘻!

【本文轉載自科學人2007年3月號】

Friday, March 2, 2007

Learning from the masters

YiRu 回應說
要我分享看看
形成一篇文章的過程
那我就來野人獻曝一下

我想 這一切都是從模仿練習開始
記得剛來美國的時候
由於已經在台灣念碩士
覺得對這個領域也有一些瞭解
所以 常常覺得自己有新的idea

那時 常常跟三老闆討論
他總是很鼓勵我
讓我覺得這些idea有發展的空間
但是 說真的
第一年並沒有任何真正的突破
很多問題或想法 可能只能解決到一半
或是 並不是什麼真的很有價值的想法

後來才開始
好像新的、值得發表的idea
才變得比較容易產生 也好像成熟一些

換句話說
會變成跟人家討論 就可以有新的想法 新的文章
我覺得這是在我好像真的很懂得一套想法以後(那怕只有一小點)
於是去看世界
就會發現 ㄟ 這事情好像不是這樣解釋的喔

現在回頭看
那一年 三老闆耐心的陪我討論
指點我看這看那
算是 讓我對這個領域 真正熟悉吧
真的 現在看起來 那時候自以為的創新
很多真的也不是什麼創新:P

就像 前面這張圖一樣
(CREDIT: © DAVE BARTRUFF/CORBIS)
總是要把舊有的技法磨練好
才有辦法創新
這張圖是引自 推薦Evolutionary Dynamics的nature文章
他裡面說到自己學模式的經驗

"When my own research on the sex ratios of fig wasps led me to some very abstract but powerful models on the evolution of sex ratios, I set out my own course for learning how to understand biological theory and how to make models. I decided to find a master work and to copy from it each day until the strokes seemed natural, and I could then modulate the technique to my own ends. Each day, I started with a blank piece of paper and tried to recreate the master work. I chose as my target W. D. Hamilton's famous model on sex ratio evolution in which males competed against their brothers in the mating arena. This was, perhaps, a lucky choice, because Hamilton's work easily satisfies Hardy's dictum for significance: no model has taught us more about the evolution of cooperation and competition and about how to formulate models that illuminate evolutionary process and can be tested empirically."

值得大家參考

伍佰:台灣的容量超乎你想像 (關於台客)

2007/03/02
伍佰的訪談

關於台客的討論很多
我覺得 是牽涉到一些深層(但也許不自覺)的歧視
伍佰在這事情上 做得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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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以前覺得台語歌很聳,如今「台客」卻因為你的加持意涵翻轉,當初的想法是什麼?

答:捨我其誰!與其讓那些商業或媒體新聞自己在亂掰,倒不如自己去扭轉。我在電視上看到很多主持人在講「台不台」,我會覺得很奇怪,大家都是「台」啊,你去國外人家會說你「韓」嗎?「日」嗎?你是台啊!這是一翻兩瞪眼的事情,為什麼會搞成很多種講法出來?

我當時是想來弄一個台客文藝復興嘛,看看能不能找出我們自己的節奏、自己穿衣服的樣子、歌曲的樣子、視覺的樣子、做事邏輯的樣子,甚至流行史上的樣子,這 些整個加起來,變成一個台客風。世界上很多這樣的例子,美國牛仔就是美國的台客嘛,我也不覺得英國的龐克本來就是很高級的樣子,他們還是代表英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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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現 Google的個人化首頁
覺得相當棒
可以放自己喜歡的東西到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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